企鹅就是鹅

一个饿到绝望的文盲。爱好写一些鸡飞狗跳的沙雕,奇奇怪怪的剧情,以及天雷滚滚的泥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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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的×反贪风暴4】Born to die(6)

/感觉我已经把cp向写成了无cp剧情向😓/


chapter 6


悬吊的灯泡在一瞬间爆裂,故伎重演,黑暗会给予恶灵最佳的屏障。

鬓边擦过一道劲风,小马忙提起精神严阵以待,恶灵们不敢现身,攻击仅限于墨色的羽箭,却是四面八方,带着阴腐生物特有的腥气。

光源消失,地下室中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目不能视,小马也不是很清楚敌人的方位,只能先试探着抛出一把“血汗钱”以做阻隔。

像枯叶树枝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响动,空气中蒸腾起缕缕青烟,烧尽时,熄灭的火光中迸出源自地狱的哀鸣。

如果不是自己运气太好,误打误撞也能命中目标,那就只能说明,在这个空间内,已经布满了不明的能量体。

保佑我这次是中了六合彩头奖,小马暗暗想到。

曹元元也是灵魂,一样碰不得降魔人的血,小马没办法像曾经对车队好友那样,送他沾血的护身符保命。

但却在他身上下过一个保护咒。

降魔虽是天命,觉醒的时机却是突然,倒不能说小马学艺不精,只是盲目摸索,收效微薄,这个保护咒就是尚在尝试的半成品之一。

石精灵曾经在他面前演示过数次,可最终真正记进脑子的,却只皮毛。

“呲”,化作墨点的灵力打在保护罩上,透明的外膜轻微变形,怨灵的攻击却也如泥牛入海了无生息,柔和的光芒随着墨迹的消融慢腾腾地亮起。这使得原本无迹可循的罩子,在黑暗中慢慢现形,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散发彩色光晕的——

荧光肥皂泡。

 

原来它还有照明的功能。

小马想有机会应该把这个新发现告诉晶晶,也许可以节约两成电费。

可惜还没等他细想,发光的保护膜就显出碎裂的迹象,形似玻璃上的裂纹。恶灵缠斗,本就自顾不暇,此刻又被迫分神,变故就发生在瞬息间。

脆弱的灵咒被打破,壳子彻底破碎的脆响之后,是怨灵们尖锐的嘶鸣——或者说,庆祝。

耳畔风声呼啸而过,曹元元机警地扭头,却没有看到意料中的攻击,藏身角落的黑影们不再动作,他心中满是疑惑,却还是向印象中小马的方向跑去。

自改的手枪正对着咽喉,小马神情凝重,手指紧扣着扳机。屋里太暗了,曹元元需要拼命眨眼,才能看清眼前敌人的模样,这还是得益于灵体不同于凡人的感知能力。

“是你!?”

被制服的男人身着西装,悠闲地松开了几枚衬衫扣子,除了气定神闲的自信神态现在已经黯淡下来。

他正阴沉沉地盯着自己。

是昨日在酒吧里如鱼得水的“接引人”。

“用无辜的鬼魂炼成恶灵,你都很有本事。”相识数日,这是曹元元第一次听见小马这样说话,声音冷到冰点,看来是动了真怒,“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西装男梗着脖子,不说话,自知难逃一死。

“好,好。”小马怒极反笑,这种执迷不悟的怨鬼最是难缠,“你不说我们一样有办法查到!”炼化灵魂的恶行极为阴毒,所犯下罪孽滔天,绝不能容。

子弹出膛,曹元元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酒吧人来人往,你为什么偏偏要抓我?”

但是已经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了。

 

无主的恶灵们迅速被封印,小马抛着硬币——那里面装了六七个可怖的厉鬼,他轻松说道:“接下来我们只要开车去山上,精灵们会有办法净化这些灵魂的。”

他想起那山上像萤火虫一样的精灵宝宝们,其实还挺可爱的。

曹元元盯着那枚硬币,满脑子都是那些恶鬼张牙舞爪地扑在自己身上的样子,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看硬币好像在看蟑螂罐子。他摇摇头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可怕想法都从脑子里晃出去,跟着插嘴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是受人控制的?”

“呃,丧尸片你看过吧?恶灵哎,不就和僵尸差不多咯,没什么脑子只知道吃人,他们怎么会这么冷静地躲在角落,早就一拥而上了。”小马摆摆手,甚是得意。

曹元元本来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张了张嘴,又有些不爽这样问东问西显得自己很无知的样子,于是低头默不作声地去踢路边的石子玩——当然纹丝不动。

没有实体的生活也蛮无聊的。

再转回身时,小马的手机铃刚好响起,一接起来就是嘟嘟sir催命般的焦急声调,“你怎么不接电话?”他絮絮叨叨了半天,直到小马终于不耐烦地作势要收线才不得不切入正题。

“重案组那边找到了死者生前的好友,说来我都不信,是熟人。”

“谁啊?你不要卖关子,快点讲啦!”

“庄芷若。”

 

两人匆忙跑回车上,这才注意到车队众人发来的讯息轰炸,“小马!医生姐姐又在call你!”“你在哪里?你再不接,Omega美女姐姐又要被别人截胡了!”“你不会是又在偷懒打盹吧……”

再看屏幕,庄医生的单子就挂在最上面,怕是已经有段时间了,小马连忙勾选上接单,手忙脚乱间攥在指缝中的硬币差点划花屏幕。

曹元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什么医生,你梦中情人啊?专心点好不好,我并不想体验和恶灵们同坐一辆车的感觉。”

“你说得对”,小马也难得正色,趴在方向盘上盯着手机左看右看,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长吁一口气,“拿枚铜板去山顶净化没什么紧要,要是电话也被污染就糟糕了。还是七成新呢!万一被登山那帮背包客顺手偷走,这个月工作又要白做。”

“……我只知道你再不赶过去,现在就要超时。”

 

庄医生穿着她一贯的白色长裙,站在路边左顾右盼,形容颇有些憔悴,直到小马的出租车在身边慢悠悠停下,才回过神。

“我就知道是你”,她微笑道。

曹元元习惯坐在后座,虽然这样不够礼貌,但一则后座宽敞,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小摆件;二则他也不想因为随时一个急刹车就和小马那堆降魔武器来次亲密接触,之后魂飞魄散,哭都没处哭。

庄医生拉开车门,他只好不情不愿地往里面蹭了蹭,芷若的动作却也跟着顿住,“你的friend……是不是也在这里?”她犹犹豫豫地开口,谨慎地招手做了个你好的手势,“Hi……”

“她也能看到我?”曹元元猛地一扭头,下意识退得更远,就快贴上车门。

“是,不过你不用管他。”附近好像又有交警出来查违规停车,小马顾不上处理后座的纠纷,赶紧发动引擎,“哈,想不到一段时间没见,芷若你对灵体的感应越来越强了。他灵力这么弱,连我初次见他时都没发现。”

——这算不上什么好兆头,对普通人来讲,或许说是诅咒大过于天赋。

但他也没时间深究这个问题,因为两股声音交杂着同时涌进他的耳膜。

“你说谁弱?不如承认是你自己学艺不精才……”

“可能吧,就像今天我去警察局,看到她。”

曹元元收了声,像被掐了线一样坐在旁边静静等芷若继续,只是眯起的眼睛还在明晃晃地表示不满。

小马一回头就对上这样……愤怒的目光,曹元元碍于正事又没法立刻发作出来,莫名就带了几分幽怨,倒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猫。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明明已经好多年没见,明明……明明我连她的尸体都没有看到,但是我总是觉得,她好像在我的耳边哭……跟着警察催我快点回答问题,所有人都在说话,我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也许正因如此,庄医生刚刚等车时才会那样神不守舍吧,马季叹气道:“老实讲,我们最近也在为这件事头疼,警察有没有跟你说这案子有点邪门?”

芷若医生茫然地摇摇头,也对,警方向来对这类消息避而不谈,能瞒就瞒,就像他们当初处理“红眼怪魔案”一样。

“都说你学艺不精了,喂,你之前不是说感应不到她的灵魂吗?怎么人家就可以?”

在芷若面前,小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毫不客气地反驳回去,“这不一样,芷若可以感应到灵体的情绪,甚至只是残留在人间的一部分。至于死者的灵魂,我可以确信她已经彻底消失了。”

曹元元撇撇嘴,不再吭声,那副闷闷的表情好像在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反正也没人知道答案”。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能回去案发现场看看……”马季想了想,这个想法实在有些危险又不切实际,“算了,芷若你要回家还是医院?”

 

车子摇摇晃晃,又驶回了那条冷森森的树荫小路,小马现在万分后悔。车上载着的一人一“鬼”显然都比他还执着许多,听了提议后说什么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你们真的要上去?凶案现场来的哦,他倒是没问题”,说着一指曹元元,“我们这样上去,分分钟被警察抓的。”

芷若医生刚迈出车门,神色有些犹疑,却还是坚定地转过身道,“她读书时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她死得不明不白”。

她扶着车门,仰头望那栋破败的公寓楼,“既然有机会找出真相,我也想试一试。”

两人说话的间隙,曹元元已经轻车熟路地摸回了自己的公寓,大门入口不再需要他的密码,因为锁头已经被警方暴力破坏,尸体被搬走,却在屋子里留下了消散不去的腐臭味。

“嘟嘟sir说报案的是住在附近的师奶,因为闻到一点奇怪的味道就整天担惊受怕,吵着报警说怕隔壁煤气泄漏。”

小马走到警戒线边沿,看着曹元元茫然的样子也不免唏嘘,毕竟几天前他还以为这里是他的家,“警察一开始都没想管这事,可是架不住隔三差五的电话骚扰,谁想到居然……”

世事无常,那染血的客厅沙发上前两天还躺着一个正在凋零的生命,芷若刚一靠近大门,立刻便在突如其来的剧痛下惊叫出声。乱七八糟的尖锐声音一股脑儿地钻进来,像是要挤破额头。

她连连后退。

“怎么样?你怎么了?”小马连忙扶住她,关切问道。

“我没事”,芷若虚弱地笑笑,努力回忆那一瞬间里涌入脑海的杂乱讯息,“她的怨念很强,我刚刚差点被带进她的情绪里,痛苦、混沌,还有绝望。我听到她不停地在我耳边重复同一句话。”

“什么?”

“我想死。”

 

命案现场本就阴沉可怖,此刻气氛更是压抑到极点,曹元元却突然从里屋跑出来,打破沉默,“警察那边有没有说过,她死前可能……怀孕了?”他在屋子里走走转转,大致检查完一圈,出来时眉头紧蹙、神情古怪。

“我刚刚在书柜上找到了几盒验孕棒。”

小马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记得,这好像是你的家……”

“滚!”

“好好好”,小马投降般举高双手,却显然嬉皮笑脸没个正型,“你知道啦,时隔多年,我怕你一时记错而已。”

芷若医生听了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

“笑了不就好了,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没必要再揽上身嘛!”看看曹元元越来越黑的脸色,小马赶紧补救,“咳,讲回正题,你在里面都发现了什么?”

“厕所纸篓里扔了一堆验孕棒,都是两条线”,曹元元没好气地继续说,“其他就没什么了,我不明白,她怀孕了为什么还要打抑制剂?”

“可能,她不想要这个BB?”小马猜测道。

“应该不会”,庄医生若有所思地摇摇头,“Omega抑制剂是会影响到胚胎发育,但通常不会直接流产,反而有较高风险导致胎儿畸形。”

“这样……”将想不通的问题暂时搁置,小马转头去问曹元元,“你还有什么地方要检查下吗?我们得快点走了,如果警察来了就麻烦了。”

这里毕竟是警方封锁的案发现场,不宜久留,再多纠缠恐怕会惹祸上身。

曹元元对这个所谓旧居也谈不上有多留恋,如果把时间比作一条细丝,在这里的过去、现在,点点滴滴,连起来就是一整串的噩梦。

他脑子里有很多疑问,只是滞留此处挖不出任何答案,也就作罢。

 

下楼时天已全黑,几人各有心事,一路走得沉默。小马打个哈欠,这一晚真够折腾,明天得想个办法哄些粉来代班,他在心里暗自盘算。

踏出公寓大门,小马从裤兜里摸出车钥匙,扭头去寻找自己进门前停车的位置,一抬眼却看到周围黑压压地围过来一群人。

“丢……不是这么黑吧,随口说一说而已,平时说六合彩号码又不见我中!”

 

领队的警察摊出手中的警官证。

“马季,我们怀疑你和一件谋杀案有关,现在正式拘捕你。”


TBC

(使徒3让我重新回魂,努力回忆几个月前的脑洞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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