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就是鹅

一个饿到绝望的文盲。爱好写一些鸡飞狗跳的沙雕,奇奇怪怪的剧情,以及天雷滚滚的泥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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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是游戏里捉到的媛媛喵ớ ₃ờ

【关友博×方礼信】消失的爱人(4)

写在前面:感觉还是有必要预警一下,这个AU会含有大量出轨、单向利用、以及前男友情节!标题仅代表核心及最终cp,但本质上是一个无爱的故事,不喜请务必提早避雷!!!


第四章 Diary

 

世界上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被报告失踪,像是蒸发的水气消匿于家中,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全新天地,还是小区后山的垃圾站。

 

如果你想要彻底消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成为一个“死人”。

 

“借过。”方礼信侧身挤过狭窄的廊道,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打开房门。香港是一个寸土寸金的地界,这意味着他被熟人认出的风险大大增加,但好在悬殊的贫富差距使得上流社会与贫民窟毫无交集,因而他还可以暂时藏在这座城市饱受忽视的角落之中。

 

他现在住进了一家不起眼的路边小旅馆里,楼上乒乒乓乓的床板撞击声中夹杂着蹩脚演技的呻吟,房门口烟雾缭绕,毒友手中烟叶的味道从廊厅一路飘进卧房。

 

这反而让他有种重新回家的熟悉感。

 

方礼信拉开抽屉,尽可能不去碰到里面前任住户留下的可疑污垢,他拿出电视遥控器轻按两下,墙边沉重的金属盒子里立刻发出吱吱呀呀的恐怖声响。

 

新闻说,前O记督察疑似遇害,其丈夫正在接受警方调查,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就能迎来真相。

 

他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了。

 

婚姻会改变一个人,好的,坏的。方礼信静静看着鲜红的液体源源不断从手臂上的针口流出,汇进袋子里。大量的失血让他眩晕,机械指针在耳边滴滴答答敲击成有力的鼓点,他默默数着,一分一秒。

 

第一个纪念日,他们去夏威夷旅行,在海景酒店的浪花声里没日没夜地做//爱,第二年他们因公务被迫耽搁留在香港,上亿的流水在股市里蒸发成泡沫,魔警案轰动一时,昭示时局动荡,现在想来那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

 

到第三年,金融危机彻底爆发。

 

于是第四年他们搬离了半山的别墅,蜗居在此处,第五个纪念日悄无声息地在不知真假的通宵加班中度过,第六年,Omega说他怀孕了。

 

婚姻使人变得无趣,现在是第七个年头,方礼信认为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打破这一成不变的生活。

 

他小心地将血浆淋在浴室瓷砖上,再一点点用淋浴喷头冲掉。如果关友博要杀了自己,他一定不会留下太多的证据,自己需要永久性的“失踪”,那么定案的尸体,就不应该被任何人找到。

 

浴缸被重新蓄满了水,方礼信面无表情地在水面撒上事先准备好的花瓣,为精心布置的命案现场加以最后点缀。

 

这才是纪念日该有的浪漫。

 

“你的眼睛。”说话的人是酒店的老板,他按照方礼信的指示端来了一桶冰镇啤酒,不小心见到对方眼角淤伤便好心提示。

 

方礼信一次性交齐了半个月的租金,这在这间混杂着三教九流下三滥人群的小旅馆里可不算常见,因而酒店老板也乐得主动提供些帮助,期盼着能从他身上赚取一笔可观的小费,又或者别的什么。

 

“谢谢。”Omega推了推墨镜的镜框,恰好挡住眼眶大面积的淤青。

 

他掩饰得很好,挑染的刘海叛逆又俗气,身上的味道淡得像个beta,裸露在外的小臂被大片不和谐的纹身所覆盖,只有凑近看才会察觉自贴纸边缘露出的细碎疤痕。但举手投足间的习惯却很难在一时间转变——就比如现在,这里的人不会说“谢谢”,他们只会嫌你多管闲事,然后砰的一声摔上门,佯装自己并不是为了拖延交租才故意找茬。

 

这是一个离家出走的Omega,可能终于不堪家暴之苦,也可能另有其它难言之隐。他不经意间露出的微笑过分温柔,叫人目眩神迷,晃神间Omega已微微侧身让他进门。

 

“我只是……”他本想说我只是来送酒,并无他想,但视线不由自主飘向不停闪烁的电视屏幕,话到口边,就变成了——“你也在关注这个案子!”

 

新闻里正在播放方礼信从前接受的媒体采访录像。那时他刚刚协助欧阳侦破雨夜屠夫案,年轻的警员面对记者追问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但讲述起案件始末却是条理清晰、头头是道,假以时日,必将是警队中的一名得力干将。

 

只是现在,他大概已经死了。

 

“真可惜。”酒馆老板半真半假地扼腕叹息道,目光时不时偷偷瞄向身旁的Omega,他们多少有些相似,模样、境遇,唯有气质截然不同。

 

电视上锋芒初露的警探还在滔滔不绝,叫大家相信香港警方的办案效率,那时他大概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置身于受害者的被动处境吧。像是联想到了自身遭遇,Omega苦笑一声,启开酒瓶,将冒着水气的啤酒递给自己。

 

没人能够拒绝,醉倒在地之前,他只疑惑自己的酒量几时变得这样差。

 

昏迷者的指纹开启了手机无济于事的密码锁,社交软件、短视频APP、以及各种各样的线上赌博网页浏览记录。男人乏味的人生如一张白纸,毫无保留地向他袒露,或许直到明天早晨醒来,他都不会察觉到任何异常。

 

无聊。

 

方礼信快速检索着所需信息,最终停留在一个熟悉的Facebook主页上——婷婷。

 

小护士的社交网络也是乏善可陈,充斥着工作、美食和购物,性格谨小慎微的她绝不敢暴露自己同关友博的关系,但总会有一些蛛丝马迹。就比如,她无法抗拒的,怀疑与虚荣。

 

方礼信打着哈欠,将男人的身体踢到沙发角落,手指飞速下划,不久便如愿找到那张照片——女王权杖在过曝的滤镜下失色,tag上则写着“人生第一支CL唇膏”。

 

电视节目终于肯放过自己,转而投出关友博的照片,让主持人大肆评判着其薄情寡幸的面相。方礼信操纵着陌生的账号在评论区敲击出一条条尖锐的留言,可惜Alpha现在还困在警局审讯室,不能接受采访。

 

看不到关友博精彩的表情实在遗憾,他咂咂嘴,正要关掉电视,陈仪的声音却仿佛结案陈词,在节目收尾时压轴登场。

 

“关于这单失踪案,证据不足,我并不能透露太多,也不能妄下定论。但是我们有足够理由怀疑关友博先生涉嫌经济诈骗,这部分现已移交给商业罪案调查科的同事进一步跟进。”

 

方礼信猛地抬头,经济诈骗……陈仪……至少她还算是一个有趣,且有用的人。

 

他笑着切断了电源。

 

“你真的要走?”彻底办完离职手续的那天,陈仪主动来帮他整理办公柜里的杂物——多是些办案笔记和犯罪心理相关的书籍,她不无惋惜地问道,“值得吗?”

 

“我累了……”他闭上眼笑笑,不久前的流产显得Omega脸色越发苍白,“这些东西我就不带走了,或许对你以后查案更有用一些。”

 

西九龙女神探并不真的需要这些,但她还是点点头收下了这份礼物,或者遗产。于是旧物被装进纸箱,胶带里里外外缠上几圈,永久封存进了自家的车库,像是埋藏一段秘而不宣的苦涩单恋。

 

方礼信正式失踪36小时。

 

陈仪独自驾车回家,一路上仍忍不住分神去想今天的案子。关友博被留在警局,尽管Alpha的说辞破绽百出,但至少有一点是对的,找不到尸体,找不到更多关键性的证据,他们就没办法起诉这个讨厌的家伙。

 

车子缓缓停入车库,熄火,落闸。女人的手轻轻抚摸过箱子上陈旧的封条,胶带被撕开,丢在地上。她呼出一口气,激起厚厚的灰尘,飘过车前灯照亮的区域,如同时间被定格般浮在半空中。

 

陈仪知道,这箱底的最深处收藏着一本日记,一本对方无意间遗留在办公桌上的日记。偷看别人的隐私并不光彩,甚至可耻,所以她从未打开过,但却也不曾主动坦白这一秘密,或许是私心作祟吧。

 

值得吗……她在心底里默默问道。

 

潘多拉打开了魔盒,释放出的,却不知是人是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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